我。愛。種。花。
從幼兒開始
我的週遭就圍繞著好多愛種花的人
這些人
拿著花剪和鏟子
可以在烈日下蹲個個把鐘頭也從不嫌累
跟著旁邊摸東摸西的我
自然也染上這樣的嗜好
好似只要拿著花剪的我
又可以回到兒時那個無憂無慮的後花園
小時候的後花園是我無窮的寶藏
地上微刺的韓國草
是烈日下赤腳ㄚ的休息站
儘管搔人腳底癢
也好過焰熱的紅磚道
韓國草邊的鐵樹下
種了幾株我從來沒在別人家吃過的"哈苞花"
紫綠色的長葉子配上真的很像荷包的花
是我們餐桌上偶爾出現的佳餚
常常只要看到大人在打蛋
我就知道要往院子裡跑
哈苞花的旁邊
是一棵高高挺挺會開狀似粉紅色銀耳的樹
因為花型實在是太像銀耳了
所以我從來只管它叫"銀耳花"
而從不知它的學名
倒是前陣子和日本友人在路上遇見了這種樹
才知道它在日本的俗名是"猴子在睡覺"
乃是因為這種樹的樹皮太光滑了
以至於猴子都在樹上睡著了
光滑的銀耳花樹幹上
常吊著幾盆藉以遮蔭的蘭花
雖然蘭花真的很美
但是因為太嬌嫩且昂貴
是少數院子裡摘了會被罵的花種
一點都不適合用來辦家家酒
以至於到現在
我從來也沒想要養盆蘭花來賞(瞧:蘭花得用"養"的，其他的花是用種的。兩者的差別連文字都嗅的出來)
銀耳花再過去一點
就是一塊種的五彩繽紛的花圃
裡面通常有很容易就可以種滿地的日日春，圓仔花，萬壽菊，大理花及太陽花
因為隨便種隨便長
所以辦家家酒要煮菜時
就算摘了ㄧ鍋也不會招來ㄧ頓唸
而且若遇上升灶
用柴火煮過的花草
還真是香呀!
花圃再過去一點的牆邊
則種了ㄧ棵神祕的曇花
它總在我睡覺的時後開花
隔天ㄧ早就會靜靜地出現在冰箱裡
喔!原來它也是可以吃的呀!
牆旁邊就是鄰居的家了
我也喜歡看大人們隔著牆
在兩旁閒話家常
甚至交換園裡的作物
有時候想想
種花對我來說
不單單只是對植物開花結果的期待
更還有對景及對人的寄情依戀吧
只是在寸土寸金的東京
要種花還真是沒以前在美國容易
還好目前住的地方倒是有一個奢侈的大陽台
而且以日本的物價來說
這裡的花草價錢還算是合理
所以即便春雷都還沒響
我已經忍不住地趁著一個不冰寒尚可騎車的星期天下午
到類似特力屋的商場狠狠地買了
十五盆的花草，三個長盆子，和一包十二升的土
外加ㄧ箱便宜到不買不行的蘋果和草莓
和一包不買又懶的再出一趟門的麵粉
就全靠一台腳踏車載回來了
回家的路上
是起風了
上橋的時候
也有些吃力了
但是
我看到滿車籃的花時
我的嘴角還是不禁地揚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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